同他说明白。
“随意应下这事,兴许日后平白委屈了你。”听上去不是什么大事,他随口一应便可揭过不提。但好像被她的小心缜密牵引着,他也不自觉地静下了心,不愿在此事上敷衍她,“这样可好?朕答应你,如若日后当真对你兄长生了半分防心,必在这防心存得厉害之前把你嫁出去——就如你方才说的那般,离开长阳,挑个人好却只有闲职的夫婿,不让你兄长的势力一涨再涨。”
云婵心念轻动,抬眸看一看他,却将心底的几句话忍了下去。
——她方才只说了嫁个只有闲职的夫君,决计没提他须得“人好”,是霍洹添了这样一句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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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端庆宫中,吩咐宫人为白萱收拾房间,自己则早早歇下了。
这一日下来多少有些疲惫,云婵躺在榻上,心思却转个不停。
……千户?回来时他提到了这个词,虽则只是说笑时的一提,但大抵和兄长的官职有些关系。好像是个军职,但又不清楚算是哪一处的军职,军职又和“主持公道”有什么关系?
云婵苦思着,很想想明白了再入睡,乏意却袭得愈加厉害,包裹着周身,很快让一切思索变得模糊而混沌。她便下意识地暂转了心思,试图想些别的,让心神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