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?明明为此挨过罚。”背后突然传来的笑问让云婵惊吓间连忙阖了书,回头看过去,薄唇的颤抖与故作平静的面色大不相符,“陛……”
“‘遣妾一身安社稷,不知何处用将军’对吧?”他从她身后绕到桌边坐下, “十四岁,因为自己在纸上描了草图、旁边又附了这么句诗,被女官呈到母后那里,寒冬腊月跪了半个时辰,回去后还被傅母打得手都肿了。”
“我……陛下您……”云婵惊得连话都说不顺,定了半天神,才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断断续续地把话问完整了,“陛下……陛下怎么知道的……”
“朕那会儿是太子啊。”霍洹淡然道,“谁对冯家不满,传到朕耳朵里多容易?”他一笑,瞥着她又说,“再说,你有胆子写这个,有本事受罚之后别三更半夜躲在假山后面哭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接二连三的旧事重提弄得云婵浑身都僵得发冷了,想问他一句三更半夜为何会在宫中都问不出,末了,是霍洹瞧了瞧她的神色,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:“哦……那时皇祖母病重,朕留在宫中陪她,到了半夜她睡下了才得以出宫——谁知途经御花园,伸手不见五指,但闻假山后哭声阵阵,朕还以为……”
他有意拖长了语调没直接说下去,云婵嘴角轻搐着道:“以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