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位左贤王算起来是当今汗王的叔父了。
“左贤王说要见长公主。”林端头也不敢抬地禀道,如不是要去复命,委实不想在云婵面前提这些,“说是……进了长阳城后提的第一个要求。起先是问长公主的府邸在何处,要直接去见,听说您住在宫中才作罢。”
赫契人给她带来的那些耻辱历历在目,云婵默了良久,才问道:“陛下怎么说?”
“差人禀到了宣室殿,陛下未给答复。”林端欠身说,“不过依臣看,端午宫宴,长公主寻个理由不去为宜。陛下必定也清楚,会体谅长公主的。”
这是要她避着?
似乎是该避着,免生事端。云婵深吸了一口气,心绪复杂地思量着,想着之前听到的许多关于赫契的话。
各样的口吻都有,或是怒斥或是痛惜,细枝末梢间,又都夹杂着点掩饰不住的退缩和惧意。
最后,一切旁人的评说又都化成了一句话,那句话里没有惧意,也难寻到其他情绪,平静到几乎淡漠地说出:“是赫契人让大夏蒙羞。”
那是霍洹说的。
他觉得赫契人让大夏蒙羞,自然也是让他这个做皇帝的蒙羞。
云婵心下顿觉坦然,气息长舒:“不,端午佳节,宫宴自然要去。若要避,也不该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