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话。”皇太后蓦地笑出声来,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“哀家知道陛下喜欢你,也知道你事事听陛下的意思——陛下尚且尊哀家一声‘母后’,你又岂会下毒来害哀家?”
她笑看着云婵,一层淡薄的温暖底下便是无尽的冷意,稍一垂眸,如同恍然回神般地又道:“哦……是哀家忘了说清楚,这茶,是静怡翁主送来的。”
叶澜!
“原是送给吴太妃的,太妃看这茶贵重,便献给了哀家。”皇太后欣赏着她的神色,又补充道,“如此,是谁下的毒,哀家说不好,但下毒之事,哀家宁可错杀。你别指望着陛下谁都能护,他许是要顾着叶家救一救阿澜,但吴太妃……哀家这个做主母的要惩一个妾室,任谁也多不得嘴。”
何况这种事实在难以说清,于霍洹而言,只能权衡利弊而做决断。叶家在朝中为官,值得他一护,但吴太妃……
没有什么家世做资本,不值得他就此和冯家撕破颜面。这条命,只怕是要搭上了。
“哀家可不是唬你,这茶哪一日进的宫、哪一日从吴太妃手里转交到长乐宫,皆有据可查。”皇太后在旁催促得慢条斯理,手中拿起那茶盏轻晃了一晃,“哀家说了,这生杀予夺的权力交给你,你自己掂量着来吧。”她说着,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