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看他,看出他似乎多了些疲惫,便只是安安静静的,一语不发,任由他闭目养神。
“你再盯一会儿,我是不是就要穿了?”他仍阖着双眼,眉目带着笑,一顿,又言,“有话便说。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云婵悻悻地别过头去,看向帘外。默了一会儿,又转回头来,“那日听兄长说了些事……”
“哦?”霍洹睁了睁眼,“你想问什么?”
云婵认真思了一思,眉眼一弯,口气轻快:“兄长说有人骂得厉害,许多话说得难听。臣女便想着——‘呀,这一仗必定要大获全胜才好,若不然引得朝臣百姓皆不满,数算起这账来,还是臣女贪那一口羊肉惹的事。到时候羊肉没吃着,还背个骂名遗臭万年,不划算。’”
她这听似随口说来的俏皮话,实则也是经了小心的思量。今日他提起带她出宫,实在突然。云婵心下琢磨着,未必只是想随处走走,说不准就和连日来的诸多事务有关——若当真如此,他目下本就多少有所心烦,万一一会儿在街头坊间听了什么不好听的,无异于火上浇油。与其那样,还不如她先把事情提起来,他冲着她发火,总也比生闷气强些。
“你一贯知道早作思量。”霍洹笑看着她,身子向前倾了些,用手托着下巴,又道,“琢磨的这么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