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国安危,莫说谁也赌不起,她也没资格开口让他去赌。
“臣女不会再问了。”云婵强压着担忧承诺道,“关乎天下的大事,臣女知道轻重。”
.
这样的事,总是让人心累的。就算不管、不问,也到底不可能不想。
修剪着盆栽的枝叶,修得心不在焉。不是一剪子剪过了,就是剪的方向出了偏差。如此白白耗了半个时辰之后……
还不如剪之前好看。
“唉……”手里的剪刀一搁,云婵没精打采地朝着床榻走去,想歇一歇。
已在旁边候了许久不敢贸然开口的林端终于得了空,跟着上前了两步,禀说:“长公主,明宁长公主在外候了多时了。”
云婵心里一沉,扫了他一眼:“怎的不早说?”
请霍檀入殿,云婵不问也大抵能猜到她是为何而来。见了面一瞧,果然……霍檀双眼哭得红红的,见了她就急道:“锦宁姐姐,云大人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云婵颔首轻喟,拉着她坐下来,明明自己也满心忧虑却还要宽慰她,“你别急,毕竟关乎国事,你我都说不得什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霍檀抬手抹了把眼泪,抹得妆都花了。泪盈盈地看向她,抽噎着又道,“可那是禁军都尉府的诏狱……我怕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