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蚊蝇:“奴婢想……求陛下件事。”
霍洹抬了眼:“你说。”
“陛下能否……不告诉堂姐,奴婢将此事同陛下说了?”她羽睫颤抖着抬起来,楚楚可怜的神色,“若堂姐知晓此事,必定要生奴婢的气的……伤了姐妹情分。”
话说得到位,明明白白地让听者知道,虽则云婵心思恶毒,她却还顾念着二人间的情分。霍洹听罢默了会儿,遂一点头:“好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云姒又一次道谢,默了一会儿,便说,“那……奴婢就先告退了。今日堂姐留了奴婢在端庆宫服侍,此番已耽搁得久了些,若再晚些,只怕……”
她说着,贝齿紧衔住下唇,神色间分明蕴着惧怕,好像是已然预见在宣室殿耽搁了这么久后,再回到端庆宫会受到怎样的责备。
“奴婢告退。”云姒再度福身,算得正式告退。一步步向外退着,眼眶逐渐显了微红,足下的步子行得极慢,显是带着不安和不情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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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婵一觉醒来时,见到的便是白萱与林端满面的焦灼不安。
蹙着眉头坐起身,她刚问了一句“怎么了”,白萱便上了前。
“奴婢刚听说……昨晚、昨晚堂小姐去了宣室殿,竟被陛下留下了,在宣室殿宿了一晚。”白萱眉头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