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就在宣室殿里等着了。
殿外风和日丽,随着午时临近,阳光愈加的耀眼了,坐在殿中看着都觉外面亮得一片白光,反倒衬得殿里有些森冷,甚至会觉得那冷意往骨头里沁。
不知道是自外向内的冷意还是自内而外的心寒,也说不清这寒冷是因为对云姒的失望,还是对未知的结果生出的恐惧,云婵怔神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,回了回神,满心就只在意一件事了:云姒的话,霍洹信了多少……
她不肯用阴谋与云姒一较高下,是不想愧对于霍洹、不想让自己和云姒一样“下作”——下作到为了男人去算计自家人。
可不用阴谋、直接禁足了云姒,她能做的就只剩了硬碰硬、去和霍洹直接解释……
有多少胜算,她不知道。
掂量来掂量去,时而后悔自己方才之举,时而又觉得那是唯一的法子。末了,云婵一咬牙,狠下心告诉自己:“就这么办……无愧于心便好,他若宁肯去信云姒的鬼话,就当自己先前瞎了眼了,那还能否留在宫里又有什么关系?”
于是心里就没了担忧,平心静气地继续等着他下朝回来。不耐难免,以手支颐靠在桌上,另一手无规律地敲着桌面,长甲在木面上敲出“笃笃”轻响,心中直腹诽今日的早朝怎么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