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明宁就在长乐宫跪到了大半夜。”
这霍檀……
“今日一早,太后点了头,由着明宁的心思,但还得问问你兄长的意思。”
怨不得……
云婵心中或多或少地觉得,皇太后今日来闹的那一出,收场收得也太容易了。毕竟是专程从宫中来此,竟是没怎么费力就被她驳了回去。单说是这一边人多势众也讲不通,两个百户所的禁军搁在这里,皇太后必定能打听到,如是真想找麻烦,也带足了人来就是了。
这么一想,大抵是她被迫应了霍檀的事,心里又实在不痛快;心里不痛快,又还得为霍檀考虑着……
当真是“可怜天下父母心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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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婵思量着,心知此事霍檀有心没用、皇太后点头答应也没用,甚至不是看兄长愿不愿娶——说到底,得看霍洹答不答应。
与冯家的斗争眼见愈演愈烈,兄长日后……手上大约免不了要沾冯家的血。且兄长目前得着重用,霍洹必定不会愿意因为一门婚事就少了个得力助手。
晚膳用得有些沉默,云婵一壁吃着,一壁琢磨该怎么委婉地问一问霍洹的意思。想得直头疼,又给自己倒了杯酒,还没来得及喝,白萱就进了殿来,一福身,禀说:“陛下、小姐……指挥使大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