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面。”
她说着垂下首去,声音低了几分,嗫嚅着又道:“我也对母亲说,姨母早已离世了,可母亲始终不信……”
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云婵,话语听着十分真切:“母亲总莫名想着这一边,陛下又安排你住到了此处,是不是姨母……”
如不是先前见识过袭氏的手段,云婵还真想再信她一回、帮她尽这孝。
“袭姑娘真是着了魔了。”云婵冷笑涔涔,淡看着袭亦茹,话里话外皆是觉得此事匪夷所思,真话半点不透,“姑娘也不想想,如今陛下登基为帝,如若生母在世,岂有不接进宫奉养的道理?袭姑娘此语倒是对母亲孝顺了,却是意指陛下不孝,请姑娘谨慎言辞。”
她毫不退让,袭亦茹听罢终于再未说什么,不太甘心地踟蹰一会儿,垂首一福:“打扰姑娘了,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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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愈演愈烈的不安让云婵直出冷汗。
将仆婢都屏退了,她自己坐在廊下,看着满院初绿的草木,心思比藤蔓还乱。
无论怎么想,都无法相信袭亦茹只是为了尽孝。至于她所说的“母亲总莫名想着这一边”,听上去更是低劣的说辞。
那么,她是怎么知道的此事……
云婵很清楚,此事瞒过了天下人,甚至是先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