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等着,就连许多茶馆酒肆都早了些开门,二楼的雅间窗户皆开,方便众人一观仪仗。
“大夏自此扬眉吐气啊!”说书的一拍惊堂木,讲得眉飞色舞,“内忧外患皆除了,这云氏才能当得上皇后。”
是了,内忧冯家、外患赫契,都与她有着牵扯,哪一方未平她都当不上皇后。
“一会儿卤簿行过,诸位可别光顾着看热闹!心里高兴得喊出来!”说书人又半开玩笑地捧着气氛,引得一阵起哄。
恰见一禁军走进来,衣上的飞鱼纹如旧让众人一噤声,便见他指着那说书的笑责道:“当心着,要喊点什么无妨,敢伤了皇后娘娘你这是给我惹麻烦。”
“呀,余大人恕罪。”那人连忙作揖,转而又笑意愈盛,不怕死地问道,“您什么时候成婚?”
“废什么话?”对方一挑眉,倒没避这问题,显是心情大好,“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,怎么也得等这阵子忙完了我才好要人。”
于是又是一阵起哄,甚至有人当场塞了钱,一口一个“先贺大人”。那禁军自然没收,塞过多少来如数往桌上一拍,留了句“禁军都尉府有规矩”,就往外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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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亲的仪仗自云家所在的坊门口而起,浩浩荡荡地在直通朱雀门的大道上铺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