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教谕的脸色更加阴沉。
    任谁知道有块石头挡住了自己的路,却没办法马上将这块石头搬走,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    此时,学中已得知四名生员被保举,不日将面见大令,其他生员纷纷拱手道贺。
    比起杜奇等人的意气风发,孟清海显得尴尬且寥落。哪怕表现得再镇定,僵硬的笑容和有些发抖的手指,却彻底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情绪。
    二等的刘艮都被选取,评为一等的自己却被划去。虽然训导语焉不详,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却是大令因孟氏族中诸事对他不喜。
    孟清海端坐于桌案之后,耳边仿似总有人在窃窃私语。
    待到放课,他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县学。
    困窘,耻辱,不甘。
    平日的努力,好像都在这一刻成为了笑话。
    归家时,孟广孝和孟刘氏正满怀期待,还置办了一桌好菜,夫妻俩都期盼着长子能获得保举,得个一飞冲天的机会。不想事非所愿,孟清海非但没有得到保举,反而被县中大令斥为品行不佳。
    “若是这话传出去,我儿……”
    孟刘氏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,不停的拭泪。里中老人带回消息时,她尚且不信,隔壁屯子里的许三郎连童生都不是,却能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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