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以为这人早没了活气。
放下孟清和的手腕,赵大夫起身,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,神情间貌似有些不舍,最后还是一咬牙,拔开瓶塞,从里面倒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棕色丸药。
一时间,药香四溢。
走回卧榻前,赵大夫托起了孟清和的下巴,掰开,将丸药扔进他口中,手下用力,顺着下巴和脖颈一顺,不用灌水,药丸直接顺进了某人的肚子里。
抚过花白的胡须,赵大夫颇为自得,“这门用药的手艺,老夫还没落下。”
为沈瑄治伤的医户是赵大夫到边塞后收的徒弟,闻听此言,苦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
“师父,沈千户这伤,还是您来看吧。”
言下之意,徒弟手艺不精,屋子里这位正主,不得怠慢,劳烦您老人家出马。
赵大夫和徒弟换过手,坐到了沈瑄的对面,两指搭在沈瑄的手腕之上,微合双眼。
外伤不要紧,最怕体内留下隐疾。
“千户,”收回手,赵大夫又从瓷瓶里倒出一粒丸药,今天这一遭,他是连家底都掏出来了,“您的伤不比孟百户轻,这药您得用上三日。”
沈瑄没说话,接过丸药送进口中。
“老朽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千户。”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