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子有才,着实可惜了。”
    训导坐在一旁没有接言。有才又如何?人都死了。
    县学生员虽被严令不许言及此事,私下里仍是议论纷纷。有人佩服杜奇敢于直言的勇气,“以杜兄此举必能史书留名”。也有人认为杜奇不识时务,更有人觉得杜奇不过是沽名钓誉,错估了燕王的脾气才会遭此横祸。
    总之,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。
    孟清海已经多日未至县学,当日回到孟家屯他就病了,躺在床上浑身无力。孟广孝和孟刘氏托人为他在县学中告假,又到宛平县中请了大夫,药服了许多,仍不见好。
    大夫也没有办法,孟广孝急了,骂大夫是庸医,幸亏孟重九赶来劝说了几句,否则宛平县里的大夫不会再踏足孟家屯一步。
    “广孝,知道你心疼大郎,可大郎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,这是心病。”
    孟重九经历过元末乱世,经历了洪武朝,见识过世间种种,一眼就看出孟清海这病不简单,应该是心中有事才迟迟的不见好。
    “凡事多开解大郎,弱冠之龄就中了秀才,在里中也是拔尖,有什么想不开的。就算今年不能乡试,等个三年又何妨?”
    孟重九背着手,孟广孝一家行事欠妥,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,再疏远也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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