滥杀,燕军残暴,不恤百姓之声四起。
一股暗潮正在涌动,朱棣察觉到了,却没马上处置,他在等,等幕后的推手露出痕迹。
朱棣是一个出色的猎人,要么不杀,要么一刀毙命。
看不清形势,妄想浑水摸鱼给他找不自在,绝对是自寻死路。
正如沈瑄之前所言:一切,才刚刚开始。
一行人快马加鞭,却还是被大雨阻在了途中。
幸好路边有茶寮可供避雨,孟清和给的茶钱多,店家特意送来一个火盆,以免众人淋雨后着凉。
七月天,淋一场雨,对习惯在冰天雪地里和北元玩躲猫猫的军汉们不算什么。抹一把雨水,喝一碗热茶,身上的热气都能把衣服烤干。
难受的只有孟清和。
坐在火盆边,脸色仍是发白。沈瑄单手按在他的腕上,神色间带着担忧。
“指挥也会号脉?”孟清和鼻子发痒,打了个喷嚏,不由得苦笑一声,继续这样下去,他会不会变成个纸片人?不成,他还有大好的人生,还有远大理想,不能就这么纸片下去。回城就去看大夫,药再苦他也认了。
沈瑄没回答孟清和的话,半晌,移开手指,“回去后便告假吧。我在东城有座宅院,请赵大夫开些补身的药,好好休养些时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