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田册上的亩产数量,孟清和不由得皱眉。指尖在数字上慢慢滑过,情况当真是不容乐观。
    大宁尚且如此,何况是更北的开平、全宁等卫所?
    运粮的海船至少要六月才能动身,这段时间,北边的的卫所边军恐怕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。
    从晋地调粮?或是从辽东想想办法?
    对着跃动的烛火,孟清和有些出神。
    良久,摇了摇头。
    晋王不是好相与的,辽东镇守刘真他也不熟。非亲非故,非师非友,上门找人借粮,刘都督能把他撵出来。
    武人的脾气都不怎么好。连孟清和自己,近段时间也是脾气见长。
    动不动就暴躁,哪天学着朱高燧一样挥鞭子抽人都有可能。
    合上田册,捏了捏眉间,如此暴躁,当真是不好。
    看来还是压力太大。本就缺粮,还要被鞑子骚扰,加上朵颜三卫在一边虎视眈眈,揪着草场不放,孟清和能忍住到现在还没爆发,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。
    想起朵颜三卫,便想起他被永乐帝坑了一回。
    被皇帝坑,轻易不能反坑回去,只能从其他人身上找补回来。
    拿起笔,铺开纸,墨迹晕染在纸上,几个名字被种种圈起。
    他要纾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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