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阁内,良久的沉默之后,朱棣长舒一口气,道:“高煦,高燧,先起来。”
“父皇?”
“你们就藩一事,待皇后千秋节之后再议。”
朱高煦和朱高燧互相看看,“那兴宁伯?”
“朕会下旨召兴宁伯进京,瑄儿也一同叫回来。”朱棣道,“一次两次,朕不计较,但长此以往,难免让驻守边塞的功臣心寒,朕不欲如此。此事不能压,定要令朝堂文武共知。至于陈瑛。朕还要用他。”
“父皇,此等小人,父皇还要用他?”
“高煦,高燧,尔等当谨记,人有善恶,君子可用,小人亦可,但在人主用之如何。叔孙通在秦则欺,在汉则诚,裴矩在隋则佞,在唐则忠,盖莫如是。”
这样的教导,已不单单是父亲教导儿子,更是国君教导他的继承者。
朱高煦和朱高燧齐声道:“谨遵父皇教诲。”
文华殿中,朱高炽手中的书久久未翻过一页。
王安听到门外的动静,小心看了一眼,见朱高炽没有留意,小步快走出隔间,见门外是世子妃身边伺候的宦官,低声问道:“何事?殿下正在读书,不得打扰。”
“世子妃让咱家禀报世子,汉王殿下和赵王殿下已从西暖阁出来了,正到坤宁宫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