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悦。”朱棣顿了顿,似在回忆北平岁月,又似在叹息,满朝文武,竟只有兴宁伯一人,言行皆体圣意。幸得贤臣之际,不免又感到失望。朝堂诸公,国之栋梁,饱读诗书,研习先圣之学,竟无一人有兴宁伯之贤。
    朝廷养士,不能为国为民,还有何用?
    “边塞之地多军屯。军卒有戍卫之责,亦有屯田之劳,其苦更甚农人。若镇守指挥能知其情,时时劳问所苦,加以奖赏,谁不感奋勤力?”
    兵科给事中还想争辩,天子之意在恤民爱军,但大宁都司所行实有谮越之嫌。更重要的是,大宁边军军饷优渥,奖励颇多,长此以往,其他边卫守将当如何自处?
    “臣非不体边军之苦,然大宁之举,实是遗祸无穷。”
    此言一出,永乐帝也不免默然。
    不患寡而患不均。
    这事,还真是个问题。
    刑部有言,自永乐二年,汉王赵王就藩,定国公镇北京,兴宁伯镇大宁,诸边卫渐粮丰饷足。互市一开,大宁,广宁,开平等地坊市愈发繁荣,远超北疆诸地。因犯流罪卫军多发开平,宣府,兴州,遵化,广宁等地,被谪官军反不以为苦。甚至有贫瘠之地的军户故意犯罪,以期发往边塞。
    此言绝非杜撰,有巡按山西监察御史张翥上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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