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墙上,颜色已有些发黑。
额佥此人,孟清和并不熟悉。
北京行部设立以来,刑部尚书换了两任,额佥是永乐二年十一月方由南京调任,至今不到五月时间,竟然引得民怨至此?
孟清和知道这只是刘佥书的一面之词,事实如何,还要查证再论。可看着墙壁上已经干涸的血迹,心情仍是十分沉重,竟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刘胜留下血书之后,锦衣卫的赵百户立即离开大宁,前往北京。
额佥一事,很快将摆上永乐帝的案头。若额佥及妻子罪证确凿,无论他在朝中的关系网有多牢固,背景有多雄厚,都难逃一死。
经过此事,北京刑部也将进行一次洗牌,说不准,之前被调走的刑部尚书还会被调回来。
刘佥书身负冤屈不假,但他是否是另一个人手中的棋子,也未可知。
身在官场,很多时候,孟清和仍会感到不适应。
面前的迷雾,到底该不该拨开,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。
北京刑部天官犯事,被锦衣卫拿到了证据,沈瑄在大宁的工作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,先回北京,等天子敕令下达,处理完后续才能折返。
孟清和也没心思把写好的奏疏递上去。
出了额佥的事,永乐帝的心情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