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是儿无能。”
    军师跪在地上,痛哭失声。
    背叛陈氏,投靠黎氏,如今陈氏已亡,黎季牦父子不知所踪,明军过处,如披荆斩棘,各州县无一合之敌。
    “大势已去。”
    叹息一声,阮希周的表情中满是绝望。
    从开战以来,安南未有一胜。死在战场上尚好,投降了也能留一条命,如他这般被生擒的,九成都会被斩首示众。
    多邦,东都,西都,天健山……富良江的水,已经被血染红。
    回忆起当初跟随黎季牦篡位时的风光,阮希周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。
    荣耀,官位,财富,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,昙花一现。
    早知今日,他必定不会铤而走险,跟着黎氏父子一条路走到黑。
    “黎季牦误我!”
    离开战场,离开血气上涌的氛围,求生的念头逐渐开始占据上风。
    如果能活着,没人愿意死,还是当着庶人的面被砍掉头颅!这样的死法,比死在明军的刀下屈辱百倍。
    往日里踩在脚下的人,如今却是高高在上,阮希周如何能甘心!
    想到趁着江上混战,驾小舟遁逃的黎季牦父子,再想想奋战到最后,被生擒的自己和战死的三个儿子,阮希周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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