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飞黄腾达只在早晚。
    回想起来,此言果真非虚。
    校尉离开后,朱棣放下捷报,翻开杨铎呈上的条子,好心情渐渐消失。
    半晌,朱棣冷笑一声,道:“又是普安州?”
    “回陛下,据探子回报,贵州境内出盗贼,普安州,镇宁州,安顺州均发现贼踪。官军两次围剿,擒杀千余人,却被贼首走脱。”
    “平王府和此事有关?”
    “臣不敢妄言。”杨铎道,“但贼首是在普安州失去踪迹,官军遍寻不得。”
    朱棣没有说话,面色愈发阴沉。
    “胡濙是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“回陛下,胡侍读奉陛下命,寻访仙人踪迹,于四月抵贵州境内,五月达普安州,已停留数日。”
    “没去平王府?”
    “并未。但……”
    “讲!”
    “平王似染瘴疠,重病卧床,平王府正在寻医。”
    朱棣沉下目光,一下下敲着桌案,“此事,平王没有上表。”
    藩王染病,又是皇帝亲子,自当上表,请太医前往救治。虽然朱高炽种种行为为朱棣不喜,但父子天性,朱棣终究不会坐视儿子重病,不派人救治。况太医院赵院使和两位院判都对治疗瘴疠颇有心得,刘院判还曾随军入安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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