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清和脸色发白,额角冒出冷汗。
    这一点,他当真没想到!
    皇帝赏赐,不是想要就有。同样,皇帝给的赏赐,也不是想还就能还。
    “父皇……”
    朱高燧想为孟清和说两句好话,却听朱棣一声冷哼,“你闭嘴,让他自己说。”
    赵王闭嘴了。可也有八分确定,父皇不会真治兴宁伯的罪。这样的语气态度,分明是对“自己人”才有。
    “陛下容臣禀奏,臣上交铁券,实非对陛下不敬,臣万万不敢!”
    “那是为何?”
    “陛下,臣起于布衣,仰赖陛下厚恩方有今日。”
    朱棣脸色好了些。
    “臣幼时,多闻师长教导,又在燕中闻陛下箴言,深知勤学苦读,勤练武艺,学得一身本事,兼之脚踏实地,方为立身根本。祖宗荣耀或可托庇半生,却不能保全万世。”
    朱棣缓缓点头,类似的话,他的确说过。
    “蒙陛下赏识,臣以草莽得官拜爵,使先考寡母得荣,兄长得封。乡里也得荣耀。然臣亦知,事有两面。一人荣耀一门,一门荣耀一宗,于家族子弟而言,是幸事,却也潜藏危机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朱棣目光一凝,“此言何为?莫非官爵荫佑子孙倒是错了?”
    “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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