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的顺天,仍是春寒料峭,只有眼前人的怀抱,才能温暖彼此。
“十二郎。”
“恩?”
孟清和不想动,即使脚麻了,也不想动,不愿动。
鼻中发出单音,似无意识的回应。
下一刻,怀中陡然一空,睁开眼,突然身体离地。
没有惊诧,孟清和笑了。
揽住沈瑄的肩膀,瞄一眼案上高高一摞,意思很明白,不管了?
沈瑄勾唇,侧首,狠狠堵住了孟清和的嘴。
不管了。
随他去。
“明日之事,也不管了?”
声音绕过屏风,很快变得模糊。
“……十二郎在,瑄无暇……”
陷在榻上,望着帐顶,孟清和狠狠扣住沈瑄的肩,既然如此,就疯一回吧……
高官厚禄,天子宠幸。
财富,地位,荣耀。
到头来,能拥有的,只有眼前这个人。能握住的,也只有这双手。
永乐八年五月壬戌,兴宁伯因事告假,定国公无故旷工。
次日,兴宁伯继续告假,定国公继续旷工。
再次日,兴宁伯仍在告假,定国公却旷工不成。
宣府战报送到,阿鲁台的确一心投诚,为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