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草树木。后来宁清卓送来了小狗,陈晋安又让他在那里搭了个小狗棚。
    陈达来到后院,一眼扫去,花草树木依旧,并没见到陈晋安的影子。可黑暗之中,却听见有熟悉的声音伴着不成调的小曲响起:“……公堂之上,一念之差……我一错再错,让你恨不能将我活剐……”
    陈达连忙朝那歌声响起处奔去,就见到狗棚之下,陈晋安躺在稻草堆上,脸色通红,双眼迷茫。他一手将那小狗捧在怀里,一手拎着一酒壶,正在断断续续抿酒,刚刚才换上的干净衣裳又沾上了狗屎和尘泥,湿漉漉的头发上也满是稻草屑。
    小狗见到陈达,欢快地拼命摇尾巴。陈达一声长叹,躬身钻进狗棚,蹲在陈晋安身旁:“少爷,我知夫人走了你不开心,可日子总得过下去啊。”
    陈晋安停了歌声,将那酒壶搁去一旁稻草堆上,捧了小狗两条前腿,将它搁在自己胸前,幽幽道:“我不是正在过么……云锦绸被紫檀床,睡着和这狗棚也没两样。”
    陈达心痛开口了:“少爷!你当陈家族长这十年,碰到过多少大风大浪,阿达都不曾见你这般模样!现下陈家扬眉吐气了,别说卢陵,便是这江南,谁看到你不是恭恭敬敬,哪个敢给你脸色看!可是今日……你看到街上那些人嘲讽的嘴脸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