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尔激烈起来,指着祠堂上方供奉的谢氏牌位,大声说道:“父亲,谢氏一族的先辈都在这里看着呢,你怎能如此说,若是你不去我不去,我谢氏将永远背负蛊惑圣上的罪名,日后若是被史官载入史册,威远大将军谢仲一族将会成为千古罪人,我谢氏后人如何能够抬起头来做人?”
视线挪至几百来个牌位,男人眼眶霎那间红个彻底,他从梨花椅上跪坐在地上,不管不顾地爬到灵位下的蒲团,不休不止地在其上磕头,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:“列祖列宗在上,谢氏族人谢靖不孝、不仁、不礼、不忠、不义,可谢思危乃谢家最后一支血脉,若是连她都没了,谢氏一族便自此绝后,望列祖列宗原谅谢靖的自私自利?”
咚咚的磕头声落在少女心间,叫她心中又是痛又是酸,她连忙跪着挪至谢靖身旁,双手平放在血迹纵横之处,阻止自己的父亲继续磕头,尔后说道:“父亲,若是发生意外,思危断不会逞强,伤到自己分毫,其后必定返还乡里,好好地过日子。”
纵然知晓是安慰自己,谢靖亦不免抬起头来,似疑非疑地问道:“可是当真?”
少女赶忙点点头,回答道:“当真,君子一言,快马一鞭,思危自小学习孔孟之道,断不会失信于人!”
昔日画面历历浮现,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