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在她身边安插的两个监工。
她蹲久了双腿酸痛,忍不住稍微活动一下,胖子或者瘦子就会举起手来打小报告,“老师,周园园刚才站起来了。”
周园园因为这种举报挨过了卷毛许多次踹,终于长了教训,哪怕再酸再难过,她也就一动不动贴着墙根僵硬蹲着。
蹲足四十五分钟,她拖着两条不像自己的腿慢慢挪回座位,嘉树问,“你的水彩笔呢?”
周园园先说,“一支也找不到了。”她又没来由觉得羞耻和心虚,就嚷起来,“你不要问了,我就喜欢蹲着,我讨厌上美术课。”
嘉树很无语,又好像有些生气,也不再说话了。
下一个星期四,早晨她来上学,看到桌肚里放着一盒新的三十六色水彩笔,盒子底下还贴着某一年暑期围棋赛奖品的标签。
“我用不到。给你。”嘉树说。
周园园没说要,也没说不要,只是埋着头,有些无助似的拿手指一下下卷着胸口的红领巾。
她把嘉树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一直到下午,美术课的上课铃响了,卷毛照例挨桌检查每个人的画画工具,当他离他们还有两个座位的时候,周园园才把那套嘉树送的水彩笔摆了出来。
卷毛看一眼彩笔,又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