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更多时候,她就拎着话筒,贴到耳朵跟前一动不动地听着,直到那声长音的“滴”声变成短促的“滴滴滴”。
转眼八月份,周园园的生日近了,这一年是十岁生日,家里人都很重视,姆妈隔了几天问她那天有没有什么同学想请到家里一起过生日的。
周园园先说没有,过了一会儿,又说就想和家里人一道过,临睡之前,关了灯,她却忽然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一张便笺纸来给姆妈,声音压得轻,“姆妈。我想请赵嘉树,就是上次那个,来给我送回家作业的男同学。”
姆妈没有说什么。她又补充,“他是我同桌,也是我师父,平时总教我做数学题。”
姆妈还不说话。
周园园急了,要哭似的推她一把,“姆妈,姆妈。明天你帮我打电话好不好?”
姆妈就是不说话,不知怎么像在憋了笑。
周园园莫名其妙真哭了,瘪了嘴哽咽着,自己知道难为情,又不想发出声音来,就在床上赌气一样翻了身去,结果眼泪都落到了衣服领子里。
嘉树接到园园姆妈的电话时,他正准备出门去上围棋课。九月份要参加升段考,一个暑假一天围棋课一天补习课,排的满满当当,没有一天是闲的。
接起电话听到一个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