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住男人的掌心,再开口说话时,声线里染着颤栗的哭腔。
“但是,邬莞,也许对于你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子弟来说,根本无法理解什么是爱,你们对我做的一切,只让我感受到了窒息与恨…我以为是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,所以你们在惩罚我、玩弄我,但他们说你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我……如果这真的是爱,那为什么被爱的人,只觉得痛苦?”
从那场游戏开始以后,江云白总表现出一副缺心眼与无所谓的模样,就算被侵犯、受伤、被当成傻子来捉弄、让她被迫进入从未接触过的世界、一次次鼓起的希望和勇气又都被他们轻松湮灭,甚至于最终获救,她也没有任何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,就好像那些天的经历对她而言都能轻描淡写、一笔带过。
但当忍耐的堤坝被冲垮、当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终于调换立场、当她不再需要装傻充愣虚与委蛇,这个二十一岁的女孩,终于表露出了她最脆弱的一面。
男人看着云白脸上大滴大滴的泪珠不要命似的往下坠,早已隐隐作痛的心脏也纠成了一团,疯狂压缩着他的肺部,令他不得不大口呼吸来缓释心房的痛楚。
另一只没被少女抓住的手从身侧伸了出来,视手背上的吊针和手臂上的绷带如无物般艰难地擦拭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