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的长发只用锦带束成一束,垂在胸前,慕昭抚摸着她的长发,又将她的手拿起来咬她的手指,长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只得说道:“你咬痛我了。”
慕昭不知道要怎么发泄自己心里的焦虑,将长宁抱着把她压在了榻上,但是不敢做更多,长宁就着微弱的光线,望着眉头紧锁欠身虚虚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说:“我会很快再回这里来的,你不要太过担心。相信我,好不好?”
慕昭沉默了一阵才叹了一声:“我会尽快行事,不会让你一直身处险境。”
长宁说:“现在大周国内一片混乱,国君未立,其他将领,或者随着简王叛变,或者并不愿意听从陈氏之言效忠小太子,我的故乡,已经不是原来的故乡了。有着这个机会,萧祐定然只是稍稍整顿,就会亲征南下,他不会留在京中,我不会有事。”
在长宁温柔的声音里,他焦躁的心才渐渐被安抚下来,于是脱了靴子,又脱了外衫,爬上床躺在了长宁的旁边。
长宁没有同男人同床共枕的经,但也许慕昭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的缘故,她对和他睡在一起,并不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,她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,伸过胳膊抱住他的腰,因为皇兄顾世旻过世而带来的悲伤,似乎也得到了些许抚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