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门的房子开始装修了,除了周末,每天都从一大早便开始雷打不动地“叮叮咣咣”。连续好几天,邵欣欣准时在七点被电钻发出的尖利噪音吵醒,连闹钟都省了。
邵欣欣掏了掏被噪声刺得发麻的耳朵,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,被迫接受睡眠时间严重缩短半小时的事实。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穿着睡裙,趿拉着拖鞋走进洗手间。
洗手间的门没关,同样穿着睡衣的聂左倚门而站,睨了眼正在刷牙的邵欣欣,他说:“我到时抽个时间跟816的说一声,让他们以后晚点开工。”
对门816的房子一直在出租,邵欣欣没见过屋主,但既然人家说是儿子的婚房,估计是一对儿新婚燕尔的年轻人将要住进来。
她把牙刷含在嘴里,从镜子里对着聂左摇了摇头,回道:“算了吧。人家小夫妻赶着洞房,你添什么乱啊!扯人家红线,自己会娶不着老婆的,懂么?”
这女人对外面的人倒是挺善良的,可对他怎么嘴巴就这么毒呢!
聂左扯了扯嘴角,不以为然道:“不过想想那对儿小夫妻也够可怜的,816的风水不是不好么?”他记得自己当初刚住进去没几天,邵欣欣就跟他说过,“对门的前住户夫妻离婚,前前住户在房内被当场抓过奸,前前前住户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