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对方这么一问,李希混乱不堪的神智当即清醒了些许,她的眸光不自在地闪了闪,讪讪地解释说:“聂左是他老板,总要帮他主持公道的。”
话是没错,可邵欣欣却嗅到一丝欲盖弥彰的意味,她问:“你是不是知道何东是被什么人打的?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。”李希说着,垂下头去,又低落两滴眼泪。
邵欣欣总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,但眼下何东的伤势要紧,她也不好再多问,“你联系聂左了么?”
李希点点头,“联系了,他前几天回美国去了,今儿刚回来。我给他打电话时,他刚下飞机,大概没这么快赶过来。”
难怪那男人这么些天没动静,邵欣欣的内心滋生出一瞬莫名的释然。她还是在乎他的,不是么?否则她也不会关心他的行踪,更不会在听到他的名讳时心跳加速了。
约莫一个小时,何东被推出了手术室,转进病房。普通的双人病房,幸好隔壁床是空的,李希能留下来照应。手术尚算成功,何东颅内的积血基本清除了,但麻药劲没过,所以他还没醒过来。
“那他多久能醒过来?”李希拉着医生的白大褂,急声追问。
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面无表情地回道:“这个不好说,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