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从很早之前,从他隐隐的焦虑中,她已经开始察觉到,他正在为一些事情所困扰,且并他不想让她知道,扰到他的究竟是什么事。
这两年来,她到底也算是成熟了,不再是从前那种浮躁性子,对什么事都好奇得恨不得刨根问底不问清楚就活不下去。
所以一直以来,李亦非不说他在烦恼什么,她也就憋着不问。她经常用那句俗烂到家的话告慰自己:等他想告诉她的时候,自然就会对她说了。
李亦非告诉钱菲:“我已经跟副总都说好了,我辞职以后,我们部门暂时不会设负责人,副总会代管,等你单独做个项目出来,弄出点成绩,副总就会名正言顺升你做部门负责人了!”
钱菲听到他把事情一件件都帮她安排好,皱皱眉,“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。”
李亦非问:“你指什么?”
钱菲说:“我妈当年临走前就是这么一大通交代兜头砸我脸上来。”她瞅瞅李亦非,小心地问,“你嘱咐我的这些事儿实在太有一股交代后事的范儿了,你没瞒着我得什么绝症之类的吧?”
李亦非嗤一声抬手捏她脸,眼底浮起邪恶的光芒:“你见过哪个男的刚尝到了甜头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舍得丢下小jiao娘收拾收拾拎包去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