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撇嘴,又硬忍住了,一口气就堵在了心口窝,脸色也开始难看了。二丫这话,明显就是故意说给她膈应的:你不是看不起我是个丫头吗?你不是一心不想给我上学吗?我学得可好了,我将来非得考上大学给你看看!
冯玉姜估摸,二丫要是再多说几句,按钟母的脾气,只怕就装不下去了,非得开口骂人不可。他们来,还打算在老宅过个小年,不是来听她骂人的。
冯玉姜便接过话来说:“就是,二丫说的对,妈你就是一点点小病,过两天就好了,大过年的,你高兴点。”
钟母憋了半天,只好自己压住了火气。形势比人强,她这是一个人搁家里过不下去了。钟老大一家虽然住的不远,可半点也不愿情沾上她,自觉离她远远的,她一个人守着偌大的空屋子空院子,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都没有,喝口水都得自己去烧,真是要懊悔死了。
当初冯玉姜搬出去,钟母虽然不乐意,但还是很硬气的,就是那种“离了你个怂女人,我过得更清净”的口气,现在总算是知道味儿了。钟母懊悔呀,早知道这样,当初就应该死死巴住冯玉姜一家子,她冯玉姜,是我儿媳妇,从小在我钟家门上养大的,她凭什么不管我?凭什么不洗衣做饭伺候我?
可是钟母虽说刻薄蛮横,却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