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俩在后院里站着,看那几个徒弟前后院来回折腾,一会端水一会拿绷带,足足折腾了半个钟头,屋里才传来一声老人痛苦的呻吟。
我不禁朝我爷看了一眼,挑挑眉撇撇嘴。
摇摇欲坠山中一鸠,守巢望海不死不休……
常安算得还真准。
又等了一会,那个大块头的大师兄沉着脸出来说:“我师傅让你进去。”
我爷轻轻点头,迈步进了北屋。
我自然也要跟着进去,但那大块头身体一横,像块肉门板一样挡在了门口。
“爷,他不让我进!”我告状道。
还没等我爷开口,就听见屋里冯庆友颤巍巍说道:“放进来吧,让他们……都出去。”
大块头嘴一撇,满脸不爽地让开了路。
跟在我爷身后,我大摇大摆地进了北屋,从冯庆友那几个徒弟面前经过的时候,他们全都不约而同地瞪着我,眼里满是鄙夷。
我知道他们是觉得我在狐假虎威,但我完全不在乎,因为老虎是我亲爷爷,我借我爷的威风怎么了?
我就是喜欢看他们恨我又拿我毫无办法的样子。
哈哈!
跟着我爷往窗口的太师椅上一坐,转头再看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