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弄这么破破烂烂跟危房一样,根本不可能有人租?”
“怎么不可能?万一遇到个傻……”房东话突然停住了,眼珠子滴溜溜直转。
我心里想笑,甚至很想点头表示赞同,因为金馆长这人确实有点傻。
但现在不是吐槽金馆长的时候,我让刘龙先去把金馆长拉住,然后装模作样地抬头看了看这栋破楼,拖着下巴猜测说:“当年你买这栋楼是不是看中这里的地点好,算是个河景房,将来有升值空间?”
我这一句话好像戳中了房东的痛点。他抬头看着破楼,鼻孔不停地喷着气,过了好半天才发牢骚似的说:“这楼我是30年前又是贷款又是借钱才买下来的,当时这河还是臭水河,我想着早晚政府能治理,等臭水河变花园了,这地段肯定升值,可怎么也没想到能荒废成这个德行。”
“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了?”我问他。
“那我还能怎么办?我这些年东拼西凑的算是勉强把欠的钱都给还上了,总不可能再把钱往这个窟窿里扔吧?”房东又恼火又烦躁。
“哦,你不想往这个窟窿里扔钱,就想坑别人,是不是太不道德了?”我说。
房东扁着嘴没出声,看样子他多少还有那么点廉耻心,不像迟祥那么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