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陈涛都打开了手机手电用来照明,在一片死寂的公园里我们踩在雪上的脚步声也变得格外清晰,简直就像是明晃晃的移动靶子,还一边走一边喊:“来呀,来吃了我呀。”
艰难地走到公园中间一个很大的红顶凉亭跟前,黄哥在这里停了一下,左右张望起来。
我开眼看了一下,发现凉亭里面隐隐浮现着一团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,像是什么东西残留在这里的。
黄哥看了一会就继续朝着老公园的西边走,出了西角门钻进了一片老旧房区。
这边的房子有好多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,至今保留着当年的样式——严重破损的墙面,逼仄的楼道,木制的残窗,一扇扇破旧木板门上挂着生锈的锁,看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居住了。
踩着厚厚的积雪又走了好远,黄哥在一栋古旧的二层废楼前面停了下来。
我立刻开眼朝楼里看,这一眼就让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,倒不是我看见了什么,而是在开眼的瞬间我的耳边仿佛听到了无数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嚎叫,就像是地狱之中回荡的悲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