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早晨,我是被黄哥的脚丫子给招呼醒的。
先是感觉鼻孔不舒服,伸手想挠,结果抓到了一只脚,猛地清醒过来,看见黄哥的脚趾头都伸进我鼻子里了,嘴要是长大点,整只脚都能伸进来。
我赶紧把他的脚丫子从脸上挪开,看他整个身子还在被子里卷着,只伸出一只脚来,就觉得这货八成是故意的,所以先一脚过去把他从床上给蹬了下去。
有被子卷包着,床也矮,肯定是摔不疼他的。
但是没听到动静,我还是担心地探头过去看了一眼,发现这货脑袋在被卷外面,流着口水,咕嘎咕嘎还在睡呢。
我给了他个白眼,起床先去洗漱,但是想想昨晚黄哥说的那种不祥的感觉,所以急忙匆匆刷洗完,跑回去把他摇醒了。
黄哥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,连连打着哈欠,看起来早就没了昨晚那心事重重的状态。
“你还记得我是谁吗?”我紧张地问。
“吃饭。”黄哥道。
呼,看来还没失忆。
“黄哥,你先清醒清醒,我跟你交代个事,非常非常重要的事。”我严肃道。
黄哥又打了个哈欠,把胳膊从被子卷里抽出来,用力伸了个懒腰,这才冲我点点头,但那一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