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黄哥说。
“偶尔也下,就是小,很小,在天上是雪,落下来就化了。我爷说,临山这边是宝地,冬不冷,夏不热。”我说道。
“哦,可怜孩子,没见过大雪。”黄哥悠悠叹道,语气越发像个老头子,可见乐叔给的朱雀符是真的起作用了。
我把东西搬到老榕树下,这棵树是我家的宝贝,在树荫下刻活儿是最舒坦了,哪怕冬天也不例外。
刚把家把式儿都铺摆好,院门口就传来“咚咚咚”三声敲门响,不等我问谁,一个瘦成一张纸的老头就推开门,飘飘悠悠进来了。
我一看见这人,腾一下就从藤椅上站起来了。
“柳下惠!”我激动地喊道。
这个纸片人,就是买我铜镜的柳先生,全名柳下惠。
呸,也是个不要脸的。
柳先生走进来朝我笑嘻嘻一抱拳,然后朝着堂屋瞟了一眼,拉长着公鸭嗓问道:“你爷呢?在家吗?”
“不在。”我敷衍着应了一声,几步来到这个不要脸的柳下惠跟前,拉着他的胳膊问道:“4年前我卖给你那一批镜子,你卖给谁了?”
柳先生面不改色,依旧挂着淡淡笑意,呲着一嘴碎芝麻粒子一样的小尖牙。
“我这一年年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