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,便是有大军班师归朝。算算日子,应该是大哥回来了。”
回答她的却是远方苏家校场的喧闹。号角声时不时伴随着雀跃的欢呼声,一阵接着一阵,仿佛能将天际震破。
“这么说来,今日最高兴的应该是你,不是么?恰逢你的生辰,又传来了睢阳王大败的消息。”这句话毕,苏玉自己却先摇了摇头,轻叹了一口气道,“也是,人都不在了,还谈什么生辰。”
皂靴踩在新绿上的窸窣声被远处的狂欢所掩盖,有人一步一步向着苏玉的方向靠近,在听到她后面那句话之后,忍不住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愉悦轻笑,清润声音朗朗道:“原来人不在,便不能过生辰。”
苏玉潋滟的眼眸蓦地瞪大,靠在石碑上的背脊也随之紧绷了起来,这僵硬似是在顷刻间传递到了四肢百骸,此刻的她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方才听到的声音只是因为她一时耳鸣而出现的幻觉,真的转过身去,便会失望地发现身后其实什么都没有。
那人缓缓走近苏玉,蹲起来从背后轻揽住苏玉瘦削的肩膀。
淡淡的药香味随着他在她脖颈间轻蹭的动作弥散在鼻尖,苏玉颤抖着背脊一丝一丝小心翼翼地向后轻靠,直到触到那个温热的胸膛,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才蓦地落下,彻底放松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