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我就是在愚人节那天首次来到绍涧中学的,就像恶魔的玩笑,让我一点笑意都生不出来。
我和父母叫嚣过更换学校的事情,可这座城最好的中学就是这里,没有其二,我的选择是没有选择,厌烦的情绪像鼓吹火舌的狂风,我在得不到妥协的暴戾中一遍一遍和自己鏖战,终于,平静像耶稣巨大博爱的胸怀吸纳了所有怨愤,我端着父亲亲手给我泡的柠檬茶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着,像喝着大杯镇静剂,出于一个孩子闹过脾气后有点羞臊脸颊潮红的问他:“为什么去之前不告诉我?不告诉我新学校是哪间?”
父亲的大手像那个永远沉寂在沙发角落里的厚软垫,等着给人泊港般的依靠,抚上我的头顶时带着不啻于阳光的温暖。
“小希,你为什么对那间学校特别不满?”这是他最温柔的反问,让我不可自制的从脑海中抽剥出那个我不敢直视的反思结果——因为我害怕。
“那间学校发生过命案。”我面无表情的回答他,另一层意思表达柠檬茶也只是让我暂时安静,不能彻底改变我对那个地方的厌恶和坚持转校的抗议。
父亲似乎有着任重而道远的充足耐性以说服我,“那不叫命案,你听过的那些只能算意外事件,这个国家每年死于意外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