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嘲。
他是怕自己不接受他的药么?竟说的这般直白。
其实,不用千行明说她也清楚,她的疑心不是一般的重,别人的一记眼神或一句前后不搭的话,她都会反复思量。连柳老也说她小小女儿家心思这般重,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
过犹不及?
千行又怎知她能有今天全凭她的小心翼翼,多疑已然成为习惯。
掌心贴在下腹,涨涨的却没有适才那般痛得要命,桂枝茯苓丸竟比神医亲配的归芪汤还管用。她的行经之痛不似普通女子,多年前就有人和她说过了。那年的风雪,带给她的苦痛又岂止这些。
而这位千公子能一眼看出病症所在,着实不简单。
暮阳敲了三记床壁。床的另一头拐出一个人,穿着与初黎一样的黑色劲衣,神情安稳,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冷静。
“查到了吗?”
“隐约有些眉目,只是,好像多年前有人在刻意抹灭他存在过的痕迹。”初晓回道。冷静如她,是月扇坊偌大情报网的主力。
“继续查。”略一沉吟,暮阳又道,“往千草堂方向查,越详细越好。”虽不曾听闻这一辈的千草堂中有男丁,但精通医术还姓千,想必与城西千氏一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