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不用轻功?”
“啊?”乍一听,慕清风没反应过来,待顺着暮阳的目光看到自己脚上时,他“哦”得一声笑了,甚至还不安分地动着脚趾,理所当然道,“为了感动你,让你心疼啊。”
这般不要脸的话,也只有慕清风说得出来。
然而,暮阳却忽然语塞。
因为,在某个时刻,当她看到那双磨破皮甚至在流血的脚时,她似乎……好像真的心疼了一下。
——身,即心之所在也。
想起慕清风的信誓旦旦,想起数日前的情意缱绻,暮阳靠上车壁,疲惫地闭上了眼。
……
行经一处山水村落,天色尚早。马车缓缓停稳,这晚,他们借宿在一户农家。
慕清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卷起裤腿,把脚搁进溪水里。仲夏夜清凉的溪水淌过脚趾尖儿,刺激得不得了。他龇牙咧嘴地舒了口气,晃着脚,激起几朵小片的水花。
月光徐徐照在水面,泛起粼粼波光。小溪不过五尺见宽,对岸上立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紫烟罗背影。
他一如既往静静地看着那背影,余光里,是搁在青草地上的一双新鞋。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,泡在水里的脚荡得越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