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历史太过久远,坚固的青石板路面上裂开了一条蜿蜒曲折长长的细缝,蚂蚁在其间忙忙碌碌、进进出出。在这荒无人烟的小巷子,蚂蚁不必像闹市里的蚂蚁那样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路人的脚,它们直来直往。
九悦刚才光顾着要走。
一路上的行人都被拉成长长的彩色粗线条,九悦越走越快。
其实所有负气的孩子都很别扭。
走得越快,越希望有人可以追过来;走得越偏,越希望有人可以找到自己。
九悦七扭八拐,尽往偏处走,终于来到的一条冷冷清清的小巷。半天没个人影,算是洪都城极隐僻的角落了。
一滴眼泪落在地上,刚好砸翻一只蚂蚁。那只倒霉的蚂蚁被突如起来的“雨滴”砸的有些懵,棕栗色的小身子一晃一晃,狼狈地翻回身子,它一个哆嗦把身上的水抖干净,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,像爬不稳的样子,终于缩回了路面的缝隙里。
如果是平时,看到这样有趣的场面,九悦一定会很开心地拍着掌大笑。
但她现在只觉得疲惫,很疲惫,比练了一天的剑还要累一百倍,是那种从心里由内而外汹涌而出的疲惫。
九悦蹲下身子,撑着脑袋看有眼睛有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