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温柔的,可以将一切都融化的眼神。
可那不是属于她的。
……
玉宁公主绞着手帕,心口处被用力地扼住,阻住了所有血液的回流。
她呆呆僵立,只剩了茫然,一个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天。
那是玉宁公主十一岁的一个夏天,她照例来和那个女人一起用晚膳。还没进宫门,就见到宫女们噤若寒蝉地跪了一片,头保持着僵硬贴地的姿势,玉宁只当那个女人又发脾气了。
那个女人在人前永远摆出一张和和气气的笑脸,温言软语,好像谁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跑到她的跟前痛哭一场,想来那是她母仪天下的面具。她在自己的宫中却总喜欢发脾气,像一点就着的炸药包,没事还会自燃。
但很快,玉宁就知道自己错了,她听到是父皇暴怒的狮子吼,“把这个贱婢拉出去杖毙了!”
连一个喊“皇上息怒”的人都没有。
安静得只剩了那怒吼的回音。
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两个侍卫扣住手腕拖了出去,华贵的裙裾上是七八个脚印。拖过门槛的时候,那个女人终于吃痛地闷哼了一声,微微侧起头,一双凸起的眼睛在乱发下半遮半掩,匆匆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