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三天之前谢嗣音就已经广发“雌雄帖”,请了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和一堆闺蜜来首尔观礼,这时候梁葆光忽然说订婚的事情先算了,要她怎么去跟那群人交代,难道和她们说愚人节忽然挪日子了吗,“PTSD是吧,激惹性增高是吧,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创伤性再体验症状?”
“妈妈,我不开玩笑,半年前的那件事对我的打击真的很大,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恢复过来,只能终日里吸烟喝酒,靠徘徊在脂粉堆里麻醉自己。”梁葆光演起戏来堪比好莱坞传奇影帝丹尼尔·戴·刘易斯,拿个小金人毫无压力,“Krystal是个出色的好女孩儿,一个如何破碎的我,又如何……”
“再唧唧歪歪,老娘就用38码的粉色拖鞋打爆你的狗头,我也不开玩笑。”抽烟喝酒洗桑拿,泡在脂粉堆里麻痹自己,如此荒唐的事居然也好意思从他自个儿嘴里说出来,这孽子要不是亲生的她早给撵到大街上去了。
要说大半年前的那件事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,谢嗣音也许能信,但要说他因此而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就纯属胡扯了,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能不了解么,这小子的没心没肺跟她是一脉相承的。
有那么一瞬间,梁葆光几乎要把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