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的那番言辞她也有些不喜,“梁医生,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?”
“你还没看出来吗,你弟弟现在把一切的不幸都归咎到了他自己身上,根本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欲望。让他如此消沉下去只会有两种结果,一是报复这个世界引发大乱子,二是报复他自己自残甚至自杀,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你父亲所希望看到的。”梁葆光没系统地学过护理心理学、患者心理学之类的东西,不过在临床上呆得久了对病人的各种表现早已了然于心,一看就知道问题所在。
“可是……”朴海瑛不能理解他这样说除了让弟弟的反应更过激还有什么作用。
“与其让他在自责的痛苦中迷失自己,还不如让他把怨气发在我身上,反正我跟他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面了。”梁葆光向来光棍得很,反正对他怀恨在心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,“对我有怨气的人那么多,我还不是日子过得好好的,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。”
当年那场火灾中,朴永义选择了救下儿子朴海仁而不是妻子,最终妻子丧生火海,而他自己也因窒息倒在火场里成了植物人。朴海仁始终觉得都是他的错,要不是为了救他,父亲和母亲也不会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死在火海里。
到了叛逆的青春期,朴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