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回梨树上,看着眼前嫩白梨花中穿出了几支柳条,安静地听着小孩儿的哭声,衬着枝丫缝隙中露出的白玉盘流淌出丝丝伤感。
真是稀奇,居然会感到伤感。
虽然想不起自己是谁,但自古洪荒无穷尽的岁月中,“他”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感情。
不过是个稚龄小童,今日被谁欺负了,明日丢了个什么戏耍玩意儿,后日口舌争端,再往严重里说,亲人生老病死的,都能哭上一场。凡人嘛,喜怒哀乐,都是常态。
可顾音觉得“自己”很不对劲。
哭了大约半个时辰,女孩儿才安静下来,虽看不清双眼的模样,想必也是红肿的。
“哭有什么用。”顾音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句,这才发现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。
“嬷嬷。”女孩哽咽着憋出了两个字,接下来又抽泣得不成模样。
大概是她嬷嬷去世了吧,顾音心里想着,又听到那女孩儿开口:“嬷嬷,阿音不能杀她。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顾音这才注意到廊下躺着的另一个苗条少女,看不清昏迷的神情,却能看到她手中尖锐的血刀,蜿蜒了一条踪迹。
那不是女孩的血,是刀尖滴落的痕迹。
事情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