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着的明亮烛光,补给着寒夜里缺失的温暖。
王嫱手里拿着一封信,思绪万千。
这是她母亲给寄给她的一封信。
掌柜夫人走后,她就把荔枝叫了进来。一路匆忙,她也没有时间仔细询问荔枝扮作她的这一段时间里,有没有发生些什么。
“荔枝,”王嫱感到,一股深深的涩意,从心底苦到舌尖,一个字一个字剌着嗓子地艰难说出口,“这些天,有没有收到什么的口信或者手书?”
王嫱觉得,她现在本应该毫不犹豫地全身心救助自己的家人,但是,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己。身不由己地想知道那些不相干系却扰人心的事情。没了理智。
荔枝点了点头,从怀中摸出一封信。
“怕夫人着急,我就拆开看了看,结果……”荔枝喃喃道。
王嫱缓缓抽出信封中一张单薄的纸。上面写着“婚书”二字,她和孙绍祖的生辰等等。
母亲这是……
除了婚书,再无一字。
王嫱拿着这张薄纸,感觉重若千金。
是让她自己做抉择?还是让她靠着这张薄纸,好救下自己一条命来?母亲把这一纸婚书,如此不动声色地寄来,不着只言片语,是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