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凉的夜风从屋后山崖边吹来,穿过菜园,吹得在后院门边煤炉前煮面的猫耳扎在裤腰带里的白衬衫,向后飞飙着鼓起一个苞,仿似有了生命般在舞动。顶点 .S⒉②
面下好了,猫耳端去里屋刘大妈的床边,“妈,我给你下了碗面条,还卧了一个荷包蛋,我扶你起来吃点。”
刘大妈闭目、摇头。
“不吃东西怎么行呢,儿子给你下好了你就多少吃两口吧。”猫耳拖过一把凳子坐在她床头,抓过她一只手,轻轻拍拍,“别想了,事情已经生你再怎么想也于事无补,况且我早晚得面对她,早面对早解决。要怪只怪儿子没用,让您老夹在中间受气了。”
大滴大滴的泪自刘大妈眼角滑落……
她能闭上双目,却无法关闭泪水与回忆的阀门,在她三十岁那年的除夕夜,她愣是自己咬牙躲在家中生下了猫耳。自己给自己接生这事,搁在今天简直让人无法想象,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大年初三在她生下猫耳的第三天凌晨,她就冒着刺骨寒风用篮子提着襁褓中的猫耳,步行过洞子徒步去了县城。
刘大妈在县城找了户人家寄养猫耳,那时她一月工资不到三十块,她留下零头给自己,另外二十块每月都准时送到寄养猫耳的那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