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农村的三姑六婆们连着好几天嘴上都挂着这事,夸屠八妹养了个好闺女,还偏在余月红跟前做死的夸,听得余月红心塞。
“跳舞能当饭吃啊?那过去能歌善舞的都是戏子。一个戏子有什么值得吹捧的。”余月红在邓科长跟前愤愤着牢骚。
“归根结底你就是有心病。”邓科长一针见血,“你对她有偏见,见不得她好,这是不对的。”
余月红咆哮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?我凭什么要见不得她好?她算个什么东西?我只是就事论事,过去唱戏的戏子那都是大老爷们开心的玩意,我说得不对吗?”
邓光明铁青着脸从他们面前走过,出门“重重”带上房门,余月红戗上几步,被邓科长拉住。
“儿子这一向有心事你看不出?”邓科长说:“以后少在家里当着他面提建新。哪壶不开你提哪壶。”
“我就看不上他那没出息的样,这孝坪镇的女人死绝了,非那小妖精不可啊!”
邓科长站在脸盆架前,举着剃须刀对着搁在肥皂盒上的小圆镜在刮胡子,他缄口不言,没再接余月红的话。
“老邓,要不咱们给儿子张罗个对象吧,你看如何?”余月红突然说。
邓科长视线从小圆镜上